日前，全球多位气象专家纷纷发出警告，厄尔尼诺现象已经出现，预计到秋冬时节会达到中等至强的程度。受厄尔尼诺现象影响，明年全球平均气温或创新高。厄尔尼诺的出现，必然会造成区域或全球的气候异常。在全球变暖背景下，极端异常的天气气候事件强度加强、持续时间更长、影响更为显著。白糖期货而言，厄尔尼诺现象最大的影响是导致南亚雨季降雨低于正常水平，而雨季降雨对北半球甘蔗的生长非常重要。此次厄尔尼诺现象有多严重？将给全球糖市带来哪些影响？
极端天气如何主导糖产量变化
【资料图】
黄维
关注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时间
持续多年的拉尼娜现象在2023年3月结束，热带太平洋目前处于ENSO中性的状态，厄尔尼诺现象可能会在亚洲的西南季风季节出现。不过，目前仍不能确定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强度以及时间。厄尔尼诺现象大多发生在三季度，持续时间5—19个月。
对白糖期货而言，厄尔尼诺现象最大的影响是导致南亚雨季降雨低于正常水平，而雨季降雨对北半球甘蔗的生长非常重要，如印度马邦全年70%—80%的降雨来自雨季，降雨情况直接决定了甘蔗的长势。世界气象组织（WMO）的报告显示，2023年5—7月由ENSO中性转厄尔尼诺现象的概率为60%，6—8月的概率为70%，7—9月的概率为80%。
从历史来看，并不是每次厄尔尼诺现象都会导致南亚出现干旱，但从历史统计规律来看，这确实是一个大概率事件。从统计数据来看，厄尔尼诺现象发生期间印度马邦、泰国中部以及我国广西、云南地区的降雨量低于正常年份的次数较多。巴西方面，从统计上看，厄尔尼诺现象期间巴西中南部降雨量高于正常年份的概率较大。对白糖期货来说，厄尔尼诺现象的影响取决于发生的时间。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时间不同，对甘蔗的影响也不同：如果厄尔尼诺现象导致的干旱发生在收割季，那么干旱对本季度甘蔗产量的影响不大；如果干旱发生在生长季，那么会导致甘蔗出现较大幅度的减产。
干旱对甘蔗主产区的影响对比
印度马邦的降雨主要来自雨季，如果厄尔尼诺现象发生在雨季之后，对当季度的甘蔗不会产生明显影响。比如，美糖2015—2016年的牛市就是由印度减产引发的，而印度的减产是由厄尔尼诺现象带来的干旱导致的。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此次厄尔尼诺现象是从2014年10月开始的，一直持续到2016年4月。由于2014年10月印度的雨季已经过去，因此厄尔尼诺现象对2014/2015榨季印度的糖产量没有任何影响。2014/2015榨季印度甘蔗单产为69.1吨/公顷，同比增加6.8%。但是此次厄尔尼诺现象持续时间较长，这导致2015年印度出现严重的干旱，印度马邦全年的降雨量只有306毫米，同比减少33%，干旱情况非常严重。干旱导致印度甘蔗连续两季减产，2015/2016榨季印度甘蔗单产同比下降7.8%。2016年虽然印度降雨量回升，但是受上一榨季的干旱影响，2016/2017榨季甘蔗单产继续同比下降3.1%，印度全国产糖量只有2028万吨，较2015/2016榨季减少19.26%，较2014/2015榨季减少28.3%。
近几年印度另外一次减产是2018/2019—2019/2020榨季，也是由厄尔尼诺现象导致的干旱引发的。这次厄尔尼诺现象开始于2018年9月，但是从2018年6月印度马邦的降雨量已经开始明显降低，2018—2019年的雨季降雨量均处于历史较低水平，导致印度甘蔗单产连续两个榨季下降。因此，当我们判断厄尔尼诺现象对于糖价的影响时，首先要关注干旱发生的时间。
从历史上看，也出现过厄尔尼诺现象导致南亚地区降雨量高于历史均值的情况，因此并不能把厄尔尼诺和南亚干旱画上等号。
1979年至今一共发生了13次厄尔尼诺现象，其中有4次印度马邦的降雨量高于历史均值，有9次降雨量低于历史均值。1979年9月至1980年1月，印度马邦的降雨量是历史均值的144%；2004年7月至2005年1月发生的厄尔尼诺现象，印度马邦降雨量是历史均值的126%；2006年8月至2007年1月的厄尔尼诺现象使得印度马邦的降雨量是历史均值的174%；2009年6月的厄尔尼诺现象使得马邦的降雨量是历史均值的110%。因此，虽然厄尔尼诺现象大概率导致印度干旱，但是厄尔尼诺现象对降雨的影响依然是一个概率事件，不能认为厄尔尼诺现象一定会导致印度干旱。
厄尔尼诺现象对泰国的影响与印度类似，但是厄尔尼诺现象发生期间泰国降雨量低于历史均值的概率更高。1979年至今的13次厄尔尼诺现象中，泰国中部降雨量高于历史均值只有2次，其余11次的降雨量均低于历史均值。近几年的厄尔尼诺现象都导致了泰国的干旱与甘蔗减产。2009年6月—2010年4月发生的厄尔尼诺现象导致泰国干旱，泰国中部年累计降雨量同比减少20%，2009/2010榨季泰国甘蔗单产较2008/2009榨季下降1.7%，较2007/2008榨季下降13.95%。2014年10月至2016年4月的超强厄尔尼诺现象使得泰国中部的年降雨量连续3年低于900毫米，2014/2015榨季—2016/2017榨季，泰国甘蔗单产连降3年。2015/2016榨季的单产只有57.18吨/公顷，同比下降17%。2018年9月—2019年6月的厄尔尼诺现象导致了更严重的减产，2019/2020榨季泰国甘蔗单产只有44.3吨/公顷，同比下降30%，创近几年来的新低。
目前泰国地区较为干旱，降雨量同比明显偏少，降雨水平与2014—2016年强厄尔尼诺现象发生时的水平相近。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的话，今年泰国中部地区的降雨量可能不足900毫米。2015/2016榨季、2016/2017榨季泰国的甘蔗单产不足60吨/公顷，今年泰国的甘蔗单产可能也会低于60吨/公顷。
厄尔尼诺现象大概率导致广西干旱。近13次厄尔尼诺现象中，广西有10次降雨量低于历史均值。2014年10月至2016年4月的强厄尔尼诺现象导致2014年、2015年广西连续两年干旱，全年降雨量只有1100毫米左右，低于正常年份的1500毫米。
不过降雨量与广西甘蔗单产之间的关系不是很明确。2014—2015年的干旱导致广西甘蔗单产下降，2014/2015榨季、2015/2016榨季广西单产较2013/2014榨季分别下降13.27%和10.12%。不过，2018—2019年的厄尔尼诺现象期间广西单产是增加的。2018年9月—2019年6月发生了偏弱的厄尔尼诺现象，广西降雨量只有历史均值的95%。但是2018/2019榨季广西的甘蔗却同比增加了9.8%至4.91吨/亩，是近几年来较高的水平。这主要是因为除了降雨外，甘蔗生长还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另外，广西甘蔗产量具有一定的周期性，产量周期也会对单产造成影响。
厄尔尼诺现象大概率导致云南出现干旱问题。近13次厄尔尼诺现象中只有4次降雨量高于历史均值，其余9次均低于历史均值。不过干旱与云南甘蔗单产的相关性更强，近几年的厄尔尼诺现象均导致云南甘蔗单产下降。2014—2016年的强厄尔尼诺现象导致云南干旱，降雨量只有历史均值的81%。干旱直接导致了云南甘蔗减产，2014/2015榨季云南甘蔗单产同比下降7.4%，2015/2016榨季单产继续同比下降1.45%。2018—2019年的厄尔尼诺现象虽然偏弱，但是云南的干旱更严重，厄尔尼诺现象发生期间云南的降雨量只有历史均值的56%。2018/2019榨季云南甘蔗的单产只有3.77吨/亩，同比降低5.75%，单产处于近几年最低的水平。
北半球甘蔗主产区已出现干旱
综合来看，厄尔尼诺现象大概率导致印度马邦、泰国中部、广西和云南出现干旱。不过干旱发生的时间很重要，如果干旱发生在9月以后，北半球甘蔗进入压榨期，对当前榨季的产量不会造成影响，干旱会影响下一榨季的产量。进行横向比较后发现，厄尔尼诺现象对印度、泰国、云南的影响更大，2014—2016年和2018—2019年厄尔尼诺现象引发的干旱导致这三个地区的甘蔗单产明显下降。2018年广西虽然也出现了干旱问题，但是单产并没有受到影响。巴西方面，厄尔尼诺现象大概率导致巴西中南部降雨增多。降雨太多会影响糖厂的收榨作业以及出糖率，导致食糖产量下降。不过从中长期看，大量降雨有助甘蔗的生长。
不论下半年是否出现厄尔尼诺现象，目前干旱已经发生。今年印度、泰国、广西和云南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干旱，降雨量均处于近几年较低的水平。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的话，这几个地区的雨季降雨量将大幅减少，严重影响甘蔗的生长。近期美糖期货价格出现回调，主要原因是印度减产的利多已经大部分体现在价格当中，今年巴西增产预期较强，国际市场供需偏紧的局面得到缓解，美糖缺乏新的利多驱动。不过天气风险是国际食糖市场潜在的利多，目前北半球甘蔗主产区已经出现了干旱问题，如果下半年出现厄尔尼诺现象，会使干旱情况更加严重。从历史上看，厄尔尼诺一般持续的时间较长，干旱很可能会持续到明年，北半球未来两个榨季的甘蔗产量可能都会受到影响。（作者单位：国投安信期货）
供应端“故事”还未结束
田亚雄陈家谊
开榨以来良好的天气条件以及糖厂积极的制糖意愿，推动巴西5月糖产量和制糖比创下同期新高。5月下半月，巴西中南部地区甘蔗入榨量为4619.1万吨，较去年同期的4379.2万吨增加了239.9万吨，同比增幅达5.48%，高于市场预计的4539万吨。甘蔗ATR为135.22千克/吨，较去年同期的128.72千克/吨增加了6.5千克/吨。制糖比为48.76%，较去年同期的43.17%增加了5.59个百分点。产乙醇20.84亿升，较去年同期的20.36亿升增加了0.48亿升，同比增幅达2.35%。产糖量为290.2万吨，较去年同期的231.8万吨增加了58.4万吨，同比增幅达25.16%，高于市场预计的277万吨。
而6月预计巴西仍将维持高入榨量、高制糖比和高糖产量。一方面目前天气情况利于压榨，从天气模型来看，6月仅有中旬2—3天降雨偏多，其余时间降雨相对偏少，偏快的生产进度有望继续维持。另一方面含水乙醇折糖价格仅为16.5美分/磅，制醇收益远低于制糖，因此最大比例制糖仍是糖厂首选。
而需求端受到高糖价的抑制。港口待运量大幅下降，截至6月7日，巴西港口待运食糖为259.6万吨，环比大幅下降，等待天数也有所减少。此外，原糖、白糖价差、升贴水的下调意味着目前全球需求相对疲软。
按照目前的生产进度，巴西中南部产量有望接近3900万吨甚至更高水平。在榨季初期，基于醇糖价差，机构普遍将2023/2024榨季巴西中南部的制糖比预估放在47.5%—48.5%的水平，但是目前双周的生产进度和糖厂的生产意愿远超市场预期，机构开始上调制糖比预估。我们通过两种方式初步估算本榨季巴西最终的产量：一种方式是基于2023/2024榨季巴西中南部甘蔗压榨量或超过6亿吨，制糖比落在48%—49%的区间，可估算出巴西中南部食糖产量的中轴在3900万吨上下，同比增加约500万吨。另一种方式则是假设本榨季巴西继续最大程度制糖，通过累计近5年同期最大制糖用蔗量，按照13.6%的出糖率估算本榨季的食糖产量，即考虑了巴西最大产能下产糖的极值，预计产量在3900万—4000万吨。
按照目前巴西的生产进度，在巴西糖定价的二季度末期和三季初期，巴西生产进度加快带来的卖压预计将导致国际原糖价格出现回调，但是回调的幅度或有限，一方面以上的估计是基于天气继续风调雨顺和巴西出口一切正常，而在厄尔尼诺现象成为事实后，未来包括巴西、印度和泰国在内的糖主产国产量均面临不确定性；另一方面，全球净进口国库存相对偏低，均有进口意愿，只是进口时间因高糖价后置，因此全球需求预计将成为原糖价格下方的支撑。
6月9日，美国气候预测中心（CPC）发布6月ENSO展望报告。报告确认厄尔尼诺现象当前正在发生，厄尔尼诺现象因其他原因无法实现的可能性已被下调至0（前值5%—10%），同时将观测变为预警状态，意味着厄尔尼诺现象近期已被连续观测到并将持续。报告也对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强度做出小幅调整，其中2023年11月—2024年1月将有84%（前值80%）的可能性出现中等厄尔尼诺现象，56%（前值54%）的可能性会出现强厄尔尼诺现象。总体来看，厄尔尼诺现象当前已经存在，并预计在2023—2024年北半球冬季逐渐加强。
厄尔尼诺现象已经正式回归，并可能在今年晚些时候造成极端天气，导致热带气旋袭击脆弱的太平洋岛屿、南美出现强降雨、澳大利亚出现干旱等。上一次出现厄尔尼诺现象是在2016年，当时全球经历了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一年，同年引发了全球食糖产量的下降和接近500万吨的产需缺口。而今年，对于本来就相对紧张的供需平衡表，厄尔尼诺现象给原糖带来更多想象空间，原糖反弹幅度加大，尽管最后实际的影响还待考证。
复盘往年的数据可以发现，厄尔尼诺现象带来的强降雨或导致巴西中南部开机率降低和港口拥堵，榨季降雨偏多会延长工人停工时间，降低糖厂的生产效能。巴西的榨季通常在4月底开始，而厄尔尼诺现象发生时间通常会贯通整个榨季。巴西甘蔗的收榨基本为全机械化作业，榨季频繁的降雨会增加工人停工的天数，阻碍甘蔗收割的进度，从而导致产量下滑。在2015/2016榨季的4—9月，巴西中南部平均停工超过28天，超平均水平的60%。降雨偏多的2015/2016榨季7月上半月工人停工达到5.65天，为平均停工天数的4.08倍。此外，榨季降雨量偏多也会导致港口装运不畅，延长排队时间，待运货物量处于高位水平。三季度巴西面临港口运力紧张的问题，桑托斯港是巴西出口玉米、大豆以及食糖的主要港口，其中原糖出口占比达到76%。丰产的同时也将增加港口运力的竞争，使得桑托斯港口食糖出口高峰与玉米、大豆高峰重合，食糖运力紧张明显，一旦堵港问题发生，或重燃多头的看涨情绪。
更远的故事则是印度新季的产量，尽管现在定义印度新季产量一定下滑还为时尚早，但是在面对一张紧张的全球供需平衡表时，多头的热情很容易被供应端的故事点燃。对印度来说，甘蔗作为食糖重要来源，其种植与生长对水分要求较高。印度作为甘蔗主产国之一，其灌溉系统匮乏，约有一半的农作物依赖6—9月的季风降雨进行灌溉。今年印度季风降雨推迟了一周左右，为近4年最晚的一次，厄尔尼诺现象或导致印度甘蔗主产区马邦和卡邦季风季节的降雨量比正常情况少 5%—7%，进而引发市场对于印度新季甘蔗生长前景的担忧。但是仍需注意，现在定义印度大幅减产还为时过早，一方面今年印度春季和夏季的降雨情况良好，水库水位正常偏高；另一方面，根据机构的观测显示，预计印度洋偶极子（IOD）将在未来几月活跃，并向正相位转变（当前处于中性）。正IOD现象将给印度带来降雨，或一定程度上抵消厄尔尼诺现象带来的影响。
综上所述，从6月到三季度末期为巴西的生产高峰，如果天气正常巴西产量有望逼近3900万吨甚至创造更高的水平，而需求端受到高糖价抑制表现疲软，卖压或导致原糖进入整理阶段，但是预计能够在22—23美分/磅找到需求的支撑；三季度末期定价权逐渐向印度转移，受厄尔尼诺现象影响，印度或考虑延长出口限制至2024年，四季度贸易流有再度趋紧的可能。（作者单位：中信建投期货）
以上内容仅供参考，据此入市风险自担
市场人士：关注季风降雨
记者郑泉
厄尔尼诺指的是太平洋中东部的海水温度异常升高的现象，通常发生在太平洋赤道东部地区。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日前发布了本年度的厄尔尼诺警报，该机构气象专家认为，2023年11—12月发生强厄尔尼诺现象的可能性为50%，在此基础之上至少有84%的可能性发生中等以上强度的厄尔尼诺，且明年全球气温可能创新高。由于厄尔尼诺现象会导致全球气候异常，因此对农业生产和自然环境也会产生广泛的影响。
厄尔尼诺现象对于不同食糖主产国的生产影响存在偏差。弘业期货白糖分析师俞晓辰告诉期货日报记者，从历史上看，厄尔尼诺现象会使得印度、泰国、中国部分地区发生干旱，导致糖产量大幅减产，巴西则会增加降雨，因此，强厄尔尼诺现象会让全球产生很大的糖供需缺口。
事实上，厄尔尼诺现象对巴西中南部甘蔗种植区的影响可谓喜忧参半。世界最大产糖国巴西是受厄尔尼诺现象影响最显著的地区之一，因为它地处南美洲的东海岸，正好位于厄尔尼诺现象暖水区域的边缘。据国海良时期货白糖分析师胡林轩介绍，厄尔尼诺现象会让巴西中南部出现更多的降雨，潮湿天气让当产季的甘蔗含糖率降低，从而对产季总产量产生负面影响。不过，甘蔗在湿热的环境中更加适应，厄尔尼诺现象给巴西中南部带来的充分降雨会对次年甘蔗生长有所促进，通常让次年度的甘蔗产量反弹明显。
“目前正值巴西甘蔗压榨的高峰期，如果降雨增多，会令糖厂压榨出现阶段性的暂停，对短期糖市供应产生影响。但是由于降雨的增加有利于甘蔗的生产，因此对于下一个榨季的产量反而是有益的。”国泰君安期货研究所农产品首席分析师周小球说。
6月13日，巴西圣保罗州蔗产联盟（UNICA）公布的数据显示，5月下半月巴西中南部地区产糖290.2万吨，同比增加25.16%。至5月底，巴西已累计产糖697.2万吨，同比增加37.7%。从数据上看，各项指标同比均大幅提高，并超出预期。俞晓辰分析称，巴西增产预期给糖市带来一段时间小幅度回调，但本周下旬在消化了巴西压榨数据带来的利空之后，ICE原糖价格开始回升，这主要还是因为天气因素带来的担忧。短期来看，巴西6月降雨可能拖累中南部地区的压榨进度，影响糖输出，市场延续紧平衡状态。中长期来看，市场预期厄尔尼诺现象将对主要产糖国下一榨季产量产生明显的负面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厄尔尼诺现象可能让北半球白糖产量的恢复举步维艰。“泰国和印度作为全球主要产糖国和出口国，厄尔尼诺现象可能会让这两个国家经历干旱。泰国和印度农业对季风的依赖较强，农作物生长季节需要的降雨由每年的季风带来，而厄尔尼诺现象会让夏季风变弱，季风雨带向南移动，从而让泰国和印度的北方甘蔗产地出现干旱和高温的可能性增多。”胡林轩表示，虽然泰国2022/2023榨季产量已经恢复到1000万吨水平，但是如果遭遇干旱天气并影响甘蔗生长，泰国产量可能再次跌回到900万吨以下。而印度2022/2023榨季截至5月底食糖产量约3224万吨，同比减少幅度超过10%，这导致印度食糖出口配额有限并让全球供给端紧张，如果印度新产季的甘蔗生长受到厄尔尼诺现象带来的干旱天气影响，那么印度2023/2024榨季食糖总供应量的恢复存在隐患。
“从历史情况看，在2015年，当厄尔尼诺指数明显偏高的时候，印度出现了连续两个榨季的干旱，印度食糖产量大幅下降，纽约原糖价格也因此大幅上涨。目前，印度季风降雨晚于往年给市场留下了一定的想象空间。”周小球补充说。
展望后市，周小球表示，厄尔尼诺现象与北半球糖料产区的干旱有一定的相关性，增加食糖减产的风险。在市场关注天气的时候，通常会提前交易部分天气溢价。预计2023/2024榨季，全球食糖市场最大的不确定性在印度，主要关注接下来的季风降雨情况。
胡林轩认为，总体来看，厄尔尼诺现象对全球食糖产量的影响是负面的。当前全球市场由于北半球的减产让贸易流持续紧张，全球供给只能指望巴西的产量兑现来缓解贸易流。如果厄尔尼诺现象带来的高温和干旱天气影响北半球的产量恢复和巴西的压榨节奏，那么对全球食糖市场的供需环境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
在俞晓辰看来，现阶段由于巴西中南部甘蔗增产，压榨进度快于上年度，食糖产量大幅提升，对糖价的上涨形成了压力，但从长期来看，供应不足矛盾非常突出，在短空长多的影响之下，国际糖价高位振荡，未来糖价维持上涨趋势的可能性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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